●前排预警: 黑白！黑白！黑白！

   ◆时间线在红眼事件解决后

   ◆程小时有隐藏病态性格

   ◆轻微ooc可能

   ◆虚弱版光光(因为没恢复完全)

ʕ•̫͡•ʕ•̫͡•ʔ•̫͡•ʔ•̫͡•ʕ•̫͡•ʔ•̫͡•ʕ•̫͡•ʕ•̫͡•ʔ•̫͡•ʔ•̫͡•ʕ•̫͡•ʔ•̫͡•ʔ

【Part 9】

治疗的过程无疑是痛苦和漫长的。

尽管程小时答应了陆光会好好配合，可是身体的自动保护机制总是难以控制。就像是重新划开伤疤挖出腐肉，一刀一刀下去，刀刀钻心的痛。

陆光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，或许对程小时来说，他也不需要做什么特别的，只要陪在他身边就行。

“陆光，你会离开我吗？”程小时在进诊室前拉着他的衣角问。

“我就在门外，等你出来。”陆光顺着程小时低下的头揉了揉他剪短的头发，有些刺挠，手心痒痒的，他轻轻攥了攥拳。

在陪程小时治疗的前陆光就已经查了些相关资料，他也没避着程小时，与其找借口自己了解，倒不如和黑发青年一起看，省得有人渐渐升起来的控制欲得不到满足又要哭。

怎么看起来只有哭的本事见长呢？

陆光揉揉程小时蹭过来的刚剪了短发的头，把手机屏幕偏给他看。

“会不会很丑啊？”程小时问。

陆光摇摇头，他并不觉得剪了短发的青年不好看，只是觉得，很新奇。

“是帅的。”于是他回答道。

是帅的，是一种不一样的帅，是新芽想要突破冰封的土地的帅，陆光发觉，自从那天晚上他告诉青年他不会不要他之后，青年的情绪好像就好了大半，甚至突然决定要剪短头发。

“为什么啊？长发多帅啊。”这是乔苓知道之后的反应。

程小时没回答。

他只是凑到陆光眼前，眼巴巴地看着同样有些错愕的人，问：“很奇怪吗？我觉得蛮帅的啊。”

那时候陆光就知道了，他是在向过去的自己告别。

尽管过程有些曲折，有些漫长。

他会一遍又一遍向自己确认，他不会离开他。

也会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，他这样好不好。

可他再没有限制过他。

陆光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的承诺起到了作用，但他知道，面对这么乖这么小心翼翼的程小时，他是不会忍心离开的。

“你不会离开的，对吗？”

冬天已经过去了，陆光看着医院窗外开始染绿的枝丫，觉得再也没有哪一年比去年更漫长了。

“去吧，我就在这里等你。”他说。

去年啊。

夏季过的浑浑噩噩，入目只有医院惨白的墙壁，闭眼即是乱七八糟或笑或闹的过往画面，他差点以为这便是他这一生的走马灯了。

秋季呢，秋季和某只藏着独占欲的人模人样的大狗窝在家里养伤，偶尔拌拌嘴，大部分时候还是他静静地看书，程小时就守着他。

冬天则是赶着秋末去了趟游乐园，然后和着冷风撕开了一道道腐烂的伤疤，在摇摇欲坠的时候互相搀扶了起来。

现在又到春天了，去年的春天，还相约一起打篮球呢。

今年呢？

有机会吗？

或许暂时是没有了吧。

陆光看着从诊室出来强装开心的程小时，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：“不想笑的话，就不要笑了。”

于是程小时嘴角耷拉下来，委委屈屈地去拉陆光的手，“快回家吧。”

“好，回家。”

不过好在还有明年、后年、无数年，他还有足够的时间，等着痊愈，等着破碎的自己和破碎的友人互相捡起来，吹吹灰尘，然后缝补完整。